萧昇果然被激得噌地站起身，倾着身子贴向慕小夕苍白的面容，“你到底想作甚？”

慕小夕此时反而冷静下来，看着萧昇一双冷沉漆黑的眸子，淡淡笑道：“王爷看到这小花樽难道便想不起什么了么？”

萧昇抬手捏紧她指着小花樽的手腕，“别得寸进尺，你又怎知此为何物？”

慕小夕定定看着萧昇冷峻的面容良久，反手将萧昇捏着她的手掌摊开，低头静静地在他温热的手心比划了一句：独此一樽，独此一花。

比划到最后，萧昇的手心逐渐退去温度，只剩寒凉。

萧昇寒凉的手掌立刻再次掐住慕小夕的脖颈，一双冷怒的眸子微微泛着裂痕，盈满震惊，

“说！你是怎么知晓她说过的话？”

原来此一句竟是楚雪言说的。

慕小夕抓着萧昇掐住自己脖颈的手掌，却无力掰开，笑了笑，“王爷，莫不是心中有愧？才不欲让人亲近？王爷便也是因为愧疚而不愿接受卞姑娘的一番心意吧？”

萧昇手劲紧了紧，“本王愧疚什么？”

慕小夕咳了一声，蹙紧眉头，“只因愧疚于……你毒杀了楚姑娘，对吧？”

萧昇手一顿，咬牙一字字问道：“你说什么？”他一双泛着裂痕的怒眸此时已爆裂开来。

慕小夕眼前一亮，竟是萧昇已拔出长剑，掐着她脖颈的手此时也松开来，换了愈发冰冷的利刃抵在她的喉咙上。

慕小夕此时又笑了笑，“贫尼死不足惜，但，她也曾说过，为了王爷，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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