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来一轻二重的敲门声。声音在这沉闷的夏天里显得很突然，小鸟“扑通”一声，扇动翅膀往上飞，很快消失在天边。

周立雪气鼓鼓地叉着腰，双手挥拳在空气里乱打一通，似乎是在发泄。躺在地上装死的莲藕小人也跟着主人叉腰，乱打一通。

周立雪来到门后，没有出声，也没有贸贸然开门，而是隔着门缝细细打量门外的人。一个人独居，要格外小心。这是某个救过她的人曾经说的，光这原因，这话就能让周立雪在心底铭记一辈子。

隔着门缝看了会，“砰”一下，门被粗暴地打开。

猝不及防，跟着一起站在门缝边上瞄人的莲藕人被甩飞出去。

“齐云哥哥，你怎么来了？”

小女娃周立雪打开门，朝齐云扑过去。

齐云张开双臂，稳稳当当地接过，“来看看我们小立雪，小立雪开不开心？”

“开心！”小女娃重重点一下头，大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小立雪，让哥哥抱抱你。”黄兴打开双手，示意小女娃扑进自己怀里。小女娃本能地把脸埋进齐云肩窝里，顿了顿，才把脸挪开，开始打招呼，“黄兴叔叔下午好，钱林哥哥下午好。”

紧接着，又扑进齐云怀里。之前齐云和她介绍过，所以她认得黄兴和钱林。三人中，她最喜欢亲近齐云。这和齐云当初抱着她，在狭窄巷弄里把那些杀害她娘亲的坏人都杀光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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