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狠心,破落院中几十口人,每人都有每人的不幸,若要一个一个可怜起来,怕是我每天都要哭成个泪人儿,见得多了便就习惯了。他们风光之时从来不会正眼看一个小杂役,落泊之时却争着在一个小杂役面前赚眼泪,博同情。
孬种!
这是我在心底给这些大侠们下的定义。
那天,白半寸一整天似乎都在郁郁寡欢,长吁短叹,午饭未吃,晚饭也未吃。我端了张寡妇做的刀削面来喂他,他像赌气的孩子一样紧闭着嘴,我无奈之下把面抹了他一脸,任他自便了。到得晚上再见他时,他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我在他的坟前立个木牌,写上他的大名,白落鸣,仅仅是孤零零的三个字,没有点苍山,没有剑客。
周管事端了厨房剩下的刀削面来到他坟前,夜风袭来,沾染了几丝沙土。
唐未央
那天天气不错,太阳暖烘烘地晒进院子里,一切如常。
阿九公拿着一卷《论语》坐在院中念着之乎者也,我打小不认字,对文人有种发自骨子里的崇拜。我知道这书里都是圣人之言,几次央求阿九公给我讲讲,也让我沾点儿圣人的文气。阿九公断然拒绝,他说人分三六九等,上三流明理,下九流使力,我天生是使力的贱命,听些江湖异闻壮壮胆气开开眼界也就够了,至于听什么圣人之言,那就大可不必了。这话说的虽不入耳,可也在理,再加上阿九公给我讲的那些江湖野闻着实有趣,日子一长我便忘了这档子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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