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电子楼走廊里，两个年轻人并肩走在一起。

“不用担心，那些东西又不会跑。”曲燕秋出言安慰。

“我怕的就是它们跑了。”

陈泉现在，颇有点近乡情更怯的心态。

前几年，陈泉的整个人生，都是围绕着各级数学竞赛而展开的。虽然最后的结果不错，陈泉以一枚满分金牌，完美走完这段历史。

但接下来要干什幺，大学生活的目的是什幺，成了最大的疑团。

大学期间，可没有奥数这种能被普遍认同的比赛了。

即使在个别项目上，有些校际间的比赛，但其影响力和认同度，跟奥数不是一个水平的。即使有些大学生竞赛，名气较大，但由于专业的细分，参赛的基数不足，也没有什幺代表性了。

经过三年多高强度的比赛，训练，陈泉已经熟悉了不断选拔，不断淘汰的生活节奏。骤然失去奋斗目标，让他颇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完美竞赛的下一关，过关的标准是什幺？AI离去的时候，并没有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线索。

陈泉与曲燕秋几经讨论，才算形成第一个共识，那就是写论文，发表论文。

虽然论文发表，没有什幺金牌，银牌的说法，而且各专业之间，期刊也是众多，但隐约之间，期刊之间有排名，论文也有影响力（影响因子）的说法。

从这个角度来看，论文是可以替代奥数竞赛的。

目标有了，自然动力和压力，就都有了。赵薇薇，宋国明等研究生有论文的压力，陈泉现在也有了论文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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