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若是说了，不是怕你不信吗？”祢衡不轻不重地在他手臂上击了一拳，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当是出了什幺大事呢，就为这幺点小事，何必动这幺大肝火？”

“小事？！”郭嘉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喝道，“你可曾想过，我方才在船上眼睁睁地看着你跳进河里是何样感受？！”

“奉孝……”祢衡这才意识到他为何会如此动怒，当即敛起了笑。

“你还有何话可说？！”郭嘉双眼一片赤红，像看仇人一样盯着他，“祢正平！我将你视作挚友，在你面前我向来有什幺便说什幺，而你呢，你当我是什幺，竟要如此欺瞒于我？！”

他今日跳下河的时候，郭嘉就在站在他身旁，伸手就能拉出他，只慢了分毫，再想拉他便扑了一场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河水吞没，失之毫厘，险些就要抱憾终身。

“我并非蓄意隐瞒，我已许久不曾下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水性究竟还有几分。”祢衡说的是实话。

郭嘉听了怒意更甚，“那你还敢下水救人？！”

“今日大公子落水，事出突然，我一时情急，顾不上那幺多。”祢衡顿了顿，看着郭嘉道，“你当日替我挡下那支箭的时候，不也是如此？”

“你……！”

祢衡随即向他长揖一拜，正色道：“奉孝，当日我不该瞒你，是我的不是，让你挂心了！”

郭嘉忿而拂袖道：“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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