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让他们前去支援？”

阁楼内烛火摇曳，黑袍人站在角落，藏在斗篷下的眼眸紧紧盯着正坐中央，自斟自饮的青衫男子。

“你明知这是陷阱。”

“我总不能看着他们送死。”

方子岑轻声一笑，脸颊比几日前更瘦削。

黑袍人沉吟许久，低声道：“少主，那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击溃之人并非朝廷的全部援军？”

“一来朝廷不傻，不会将所有援兵放在你我都看得到的路线，反之这很有可能是朝廷特意放出来的引子；二来朝廷不弱，我们派出去的人不多，轻而易举将朝廷援军阻截，你认为此事会那幺简单？”

方子岑淡然自若，又倒了一杯茶。

他轻轻饮下，正要再倒一杯，怎料茶壶空了，看了一眼另一个茶壶，却没有去拿。

“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柴将军？”

黑袍人犹豫少许，又问：“若说得清楚明白，他应不会迎战。”

“告诉又如何，不告诉又如何？”

方子岑远望墨黑的天空，笑道：“我的话已然送达，若他听我的话，自不会发兵，若他不听，说多无益；且朝廷会靠近挑衅，也超乎我的预料，不过……”

“不过？”

“不归当日失联，是我命他伏击巨鲨帮的人，而今过去一年再次出现，却在朝廷手中……”

“也许，是巨鲨帮投靠了朝廷。”

方子岑摇头，“当年，朝廷在飞狐关设伏，意图招安到来的所有人，我本想趁机围攻，削减其实力，方琼若却败在巨鲨帮手中；在场的人也并未受朝廷招安，反倒杀出重围，害得朝廷损失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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