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蒋平安的拳脚功夫过硬，愣是用蛮力破门而入。

和江元料想的一样，屋里比外头的垃圾场还要不忍直视。

墙根堆着一个麻袋，里面全是捡来的皮鞋，一旁的小凳子上摆放着鞋油和橡皮刷。

这些玩意都是从垃圾池淘回来的，开裂的鞋帮子用胶水沾一沾勉强也能穿。

地下室是一个大开间，中间用帘子隔开，里面用来睡觉，外面算杂物间。

拉开帘子，床上更乱，床单脏到看不出颜色，被面已经坏了，往外露着棉花。

凑近闻，江元被熏的有点上头。

地下室没有窗户，通风全靠外面那扇房门。

常年不见光，人待在里头也变得死气沉沉的。

在蒋平安翻弄抽屉的空隙，江元走向一面如同集装箱一般的大衣柜，木门嘎吱打开，率先飞出来几只扑棱蛾子。

掸干净漂浮在眼前的白灰，借着灯泡昏暗的光，江元钻到柜子里。

“蒋队，你快过来看。”

单薄的木板上，整齐立着六七个乡下用来腌菜的坛子。

外围的盐水，在菜坛子表面凝结出一层污垢，江元上手一拖，坛子还挺重。

“哪来这幺多坛子！”

蒋平安个子高，进去还得弓着背，令人惊讶的是，明明摆着这幺多腌菜坛，可屋里却并未闻到酸味。

两人合力弄出来一个，光是套在盖面上的塑料袋就有好几层，江元撕了半天。

好不容易到了开盖环节，打眼一看全是盐水。

江元不肯下手捞，把这个脏活让给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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