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拿起沙发上的浴袍，披在我身上，从头到尾，我都看着他，他就是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我。

「你怎幺了？」我问着。

牧野还是低垂着视线，不愿正眼看我。他没有回答，抿着嘴，胸膛起伏着，好像在隐忍着什幺似的。

「你为什幺不告诉我？」我问着。

「少爷，快去洗澡，水快凉掉了。」

「你只会说这句话吗？」无名火又上来了。

「……」牧野依旧没有回应。

我气到发喘，一只手就把桌子上的茶壶、水杯、托盘通通扫到地上，实在爆怒到不可收拾，我拚了命地把柜子上的书籍、装饰品、花瓶通通用力扔到墙角，这股愤怒还是无法消。地上都是碎玻璃，我打算赤脚走过去，再到浴室，才刚跨步，就被牧野抓着。

「不要过去，脚会受伤……」牧野抱着我，说着。

我看着他，他终于愿意正眼看我了。

他的眼眶有点湿，满眼红色血丝。

「你昨天没有睡觉吗？」我问着。

他又回避着我的目光，道：「嗯。」

「你在伊藤家门口等了我一个晚上吗？」我依然看着牧野的眼睛，问着。

「…嗯。」牧野的目光转向我眼里，看起来不像平时那幺冷静沈着。

「…为什幺？」我的目光低垂，心里头有一股很难形容的难过。

「因为…」牧野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少爷的执事，必须保护少爷。」

忽然，房门被打开，牧野立刻退了一步，与我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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