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太刺眼了。他伸出手,将根本不存在的日光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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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们想象中的幽灵在他们长到后消失不见。
战火和瘟疫中渗入大地的鲜血溶入了旧土。旧土滋养着其上覆盖的新土,新土上新芽新叶。
他一人漫步在荒野。数年前这里飞散了天与地的浩劫。
他微微跛脚走着,不灵便,却还算轻快。平日在人前做样子时总体面地久坐轮椅,这回自脚踏上了裸露的土壤,他就干脆将笨重的死物就地丢弃,一人深入荒野腹地。
阳光照在黄土之上,数年前被踏得一马平川的土壤又冒出倔强的层层新绿。
那个土丘很好辨认。
它从地平线上冒头,它长高、长壮,它巍然矗立成了世间仅有的庞然大物。
他走近土丘,四下只有风声和叶响。
他绕着土丘前行。
空荡荡的荒野沉默地叹息,每一颗沙粒都是一个讥笑的眼睛,颗颗死死凝视着他的粉饰的恐惧。
风遍抚草叶,窸窸窣窣地他在背后交流着新鲜的是非笑话。
他将近扰了一周。
他脚步减慢。
他停下。
汗水从他脸侧淌下,他将其抹去。脸上的伤疤的凹凸到底还是反馈以指尖无比真实的触感。
他的身子佝偻起来,矮下去、矮下去,终于瘫倒在土丘上。
阳光太刺眼了。他伸出手,将根本不存在的日光遮住,终于吐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寂静许久,他站起来,打算离去。再抬头,他的侧影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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