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可是很伤胃的，小少爷。”

-----正文-----

01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会是干净的？

场子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味。音乐声的势头强劲，带着心脏共振，刺激神经。煽动性与从众心理使这里变成狂欢者的天堂。他们随着热舞高喊，暧昧的耳语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流转，角落里有人带着奇异的微笑颤抖着。这些自由的火星引燃空气中的甜味，让每一个人向兴奋的深渊进一步沉沦。

大块的冰冲进透亮的酒液里，发出几不可闻叮一声。

卡座中，几个男人正在羞辱方才火拼中死去的某个烂仔，加诸在敌对者身上的污言秽语仿佛是他们的兴奋剂，比下酒菜更能助兴。

气氛很快就热络了起来。他坐在其中，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漫不经心地参与着这场讨论，把喝空了的玻璃杯掼到桌面上：

“怎么，都不敢喝了？”

说话的人有一双细长上挑的凤眼，却不显得秀气，反而是带着相当嚣张的挑衅意味。不笑的时候显得凶狠，笑起来又愈发阴寒。

身边的弟兄饶是看惯了他这般险象环生的目光，此时也禁不住失了底气，虚张声势推开他骂道：“我们不跟癫的喝。”

虽说是露怯，但是周围却默契地没有起哄，只沉默地围观。因为跟他疯狗般的打架风格一样，这人拼酒也大有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一回两回倒也还好，长久以往谁也招架不住他这疯癫似的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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