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啊，有些时候能做到冷漠就很不容易了。

-----正文-----

今夜没有月亮，都市中光污染严重，也瞧不清这天上有星子几多。荀非雨仰头看得尴尬，经江逝水那番话，他确实觉得自己的话过了火，可宗鸣的行为自己打心底里不认可。他双手揣兜里，低头时却发现宗鸣尚未进屋，反倒是披了件薄衫向他招手：“聊聊？”

“查案不急吗还聊？”

“妖监会本就是辅助，你应该把证据交给警察。”

“……我不相信警察，宗鸣。”

话虽是这幺说，荀非雨却将手上的内存卡揣回兜里。宗鸣见状粲然一笑，裹紧薄衫跟上荀非雨向前的脚步：“珍惜一下没有月亮的晚上吧。”

“你在提醒我？”荀非雨仍有些尴尬，他压不住自己的反骨，但还好宗鸣没有露出愠色，“去哪儿聊？酒吧还是大排档？”

“去少城，人民公园转转吧。”

“你这取向还真像个老头。”

“老头也是人。”

“……”

晚上的地铁2号线仍旧挤满了人，宗鸣始终维持着淡笑，饶有兴味的视线在人群的脸上走走停停。荀非雨挑眉看向车窗中的倒影，隧道中的广告牌让乘客的脸明暗交迭。多层重影使宗鸣的脸模糊不明，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抓在银灰的扶手上，微微低头从镜中看向荀非雨：“你对我没有那幺大的敌意了。”

“就当我可怜你。”荀非雨瞟见个座位，斜眼示意宗鸣过去坐下，“老弱病残，赶紧坐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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