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死了

-----正文-----

六

沈悟到底没做成厨子，安安生生在祯宁的帐子里当杂役，做的事也不多，就是给祯宁铺个床，叠个被。

自从祯宁到了姜东坐镇，原先那摆不平的战事眨眼便平息了，好似从未发生过。

姜东的环境不太好，祯宁瞧着细皮嫩肉的，倒是耐得住风沙，沈悟就不太行了，光给祯宁打打洗脚水的功夫，手就生了冻疮，又红又肿，还发疼。

“手怎么了？”祯宁捉出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生了冻疮？怎么也不早说。”

沈悟一个劲摇头，想把手抽回来，却抽不动。

“给你上药，你抽什么？等着手冻烂掉吗？”祯宁穿着雪白的里衣，盘腿坐在矮榻上，沈悟为了方便他涂药，就跪在地毯上。

祯宁涂的很细致，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涂药，“你不得靠手吃饭吗？还这么糟践自己的手？”

”洗脚水别倒了，放着明天我弄出去。“

“你怎么不说话，不是会啊吗，那不会‘嗯’？”

“啊……嗯。”

这里太靠北了，晚上冷的真是盖着被子都哆嗦，一般的被子根本不能御寒，只有兽皮才能带来些许暖意。

沈悟经常大半夜就被冻醒，手脚冰凉，只能蜷缩起来。

一天夜里，祯宁突然扔了块兽皮下来。

“啊？”大半夜的，祯宁没理沈悟，反正说了话他也看不清。

第二日沈悟给他塞了张纸条问起，他才说，“什么虎裘，一点也不暖和，我该换一匹了，这匹你拿着，你不要的话，便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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