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云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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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盛林和郦宜在朝暮山逗留半月,清明前几日由谌临送下山,赶回易世门祭祖去了。江霁朝没有露面,那日不欢而散之后他又过回了“埋头修行”的日子,不问世事。
谌临也未曾再去过映雪小筑。一来江霁朝事后没有主动找他,使他意识到师弟过了事事都愿意和他说的年纪,二来数日之后要举办一次论剑,玄和将一概事宜都交给他筹办,实则是事无巨细全要过问,只好带着“吾家师弟初长成”的惆怅忙碌开了。
论剑举办得很顺利,期间二人碰过几次面,多是给参赛弟子做下场前指导。这种场合江霁朝作为二师兄不出现实在说不过去,索性心无旁骛为自己负责的几组弟子调整状态,他这模样使谌临又一次陷入矛盾的心境。
谌临发觉自己最近在江霁朝的事情上越发像只老母鸡,明明应该为师弟的独当一面欣慰,护崽心态却不时在他心中作祟,偏这件事他没法要求江霁朝去改。
而事实上江霁朝这里已经快到极限了,与谌临点到即止的相处方式不符合他内心的需求,简直是背道而驰。但他为着师兄弟的名分苦苦熬着,生怕哪天露馅会连师兄弟都没得做。他心中不免悲凉地想象谌临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场景,心酸得不行,夜里就又开始做梦。
识海中绮丽暧昧的梦境一开始的确把江霁朝吓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具现化后有种被人识破的羞耻感。然而数次之后梦境仿佛转而成为他的慰藉,他心中负罪感甚重,即便在梦中也只敢抱一抱,至多亲两下,再不敢有别的动作了。梦中的谌临很是配合,似乎比江霁朝还要热情些,不知是否是基于江霁朝的心境形成梦境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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