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te Anthem

死亡预警

-----正文-----

5

楚子航开始不可抑制地做梦。

梦总是有好有坏，但总是少不了一只渡鸦。

他脸色苍白地坐在餐桌旁，小口小口地喝酒。

“戒了那玩意儿，你会活的更好。”

恺撒说的或许是对的，他想，我现在就像某种人。

他用手指挤压着酸胀的太阳穴，无声地开合着嘴唇，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失落的词。

如果恺撒在旁边的话，他一定会凑过来，用气音跟他说——

“酒鬼。”

他讨厌这个词，他讨厌无法控制的东西。

接着他就喝掉了三瓶黑麦柠檬威士忌，在11点钟的时候才出门，晃晃悠悠地往超市走。

“今天的天空很蓝。”他想，“就像口倒扣的锅。”

他坐在地铁里，看着被涂的乱七八糟的车厢侧壁和地面，忽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想法——想把天空摘下来，握着它，割开自己的喉咙。

他出了地铁，听任脚把自己带到酒吧里。楚子航其实之前从没进过那个酒吧，它白天总是黑洞洞的，只能隐约看见搁在门口的，摆的乱七八糟的廉价座椅。同时还传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各种酒混杂在一起过度发酵的酸味。

他把自己随便丢在一个座位上，抬头看着头顶的电视机，电视机里正在吵吵闹闹地放着纽约扬基和波士顿红袜之间的比赛。

波士顿红袜领先一分，他看见一旁的男人起立，鼓掌欢呼，酒杯被他的衣角带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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