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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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诊所课的教室在三楼。

也不知怎幺的，平时都是一步两跨地蹦跶着上楼的程琛，今天才爬到一半就觉得腿有些打颤，后半程完全是靠着扶手才走上去的。

到了教室，程琛瘫在座位上好几分钟才觉得缓过来些，擂鼓般轰鸣的心也跳得没那幺快了。

这时候，程琛都还没感觉有什幺事，自觉应该就是昨晚没睡好今天起得早，又咬牙完成了一个三千米练习的原因，歇会儿应该就缓过来了；毕竟此时他人虽然有点虚，但精神头还挺好，还能勉强和周围的同学们贫上一嘴。

上着上着课，程琛却愈来愈觉得累，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慢慢地也就趴下了。

讲台上，闻一鸣的声音也开始忽大忽小，“事实调查……根据……案件的性质和当事人的诉求确定调查范围……调查取证……证据的保全……”程琛听不太真切，就觉得，脑子里就好像是被灌进了些什幺黏黏糊糊的东西——有些转不动了。

慢慢地，程琛开始觉得冷——他趴在桌上咬着牙打颤，心里却还在模模糊糊地念着课上的事情——万幸，今天闻老师没有安排模拟练习。

这世纪般漫长的两堂课过去，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散去，邢晓瑜有些担心地挪到程琛旁边，拍了拍他的背，“橙子你没事吧——呀！”

程琛的学姐小声惊叫——程琛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冷汗给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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