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告白

-----正文-----

这哪里像是旅行，简直宛如一场夜奔。

除夕当晚，程琛和闻一鸣就像是一对亡命的情人，歇也不歇地前后半夜交换着开车，论起来程琛到底是年轻路子野，一路上压着最高限速超速10%，交规在上，谁也不能拿他怎幺样；浅绿色的遮光柱飞速掠过，国道上的路牌告诉他们，目的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晨曦中，下高速的收费站前毫不意外地排起了长龙。每年这个时候，畏寒的C省人们都会四面八方地涌入M州，可以说是这些游客硬生生地给这个少民自治州带去了春节的气氛。

到达酒店已是清晨，疲惫不堪的两个人倒头爆睡到了下午才有心思出去逛一逛。

住处不远就是邛海，西伯利亚海鸥也从极北之地飞来过冬，程琛和闻一鸣没有开车，惬意地换上短袖慢慢散步过去，有样学样地跟着别的游客也去买来一袋面包喂海鸥。

“我听说有些海鸥和乌鸦一个科，不知道对不对。”程琛喜欢各种小动物，趁机做起了科普，他撕开包装袋，递给闻一鸣一个小面包。

“所以呢？”对方接过来，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会儿觉得好像有点饿了，决定把这一个留给自己。

程琛忍不住笑，“所以它们智商很高。但有时候……”闻一鸣正往举着面包往嘴里送，却不想被一只白色的天外来客猛地抢走，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上只剩小半块儿的面包，听见身边的青年噗嗤一下笑出声道，“有时候它们很顽皮，贱贱的，会为了好玩而做些恶劣的事，就像刚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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