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正文-----

飞机还未落地，小圆窗外漆黑一片，隐隐约约正涌动的云层间不时有几道强光乍现，像繁华区里电压不稳的广告灯箱，在黑夜无节奏地闪动。

闯过云层，一点点小水珠打在玻璃上又被急促的气流吹走。

地上已变成浅水滩，风伴着滂沱大雨荡起层层白浪，引桥的射灯转明亮了些，渚薰看看手表，拉着行李通过。

已打点好的接机如约而至，除发梢沾到车门框滴落的雨珠，他的大衣与西服仍是笔挺整洁，与车外的湿气无缘。

黑色的商务车驶离机场的范围潜入夜色，雨点撞击车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盖住了引擎运作的声音，嘈杂而无情，没有半点生气，衬得车内气氛有空调这幺冷。

“请打开电台吧。”刚褪下大衣不久的渚薰望着窗外冷不伶仃地来了一句。

“不如听听音乐？还有很长一段路，先生您先休息休息。”司机顿了顿，手上还是稳稳地抓住方向盘，只是眼睛有那幺一瞬瞟了内后视镜。

“你在开车也不好说话。听电台收取的资讯更多。”

“好的，如果有指定的频道请告诉我。”

“文娱类的不错，话题也比较轻松。”

前方唯有车子的两束光开路，密集的雨点在光线中无所遁形，雨刮呆板地重复徒劳的工作，偶然越过远处的指示牌才感受到车子正不断前进。

司机看准路况，腾出手来在屏幕点下FM的标志，车厢内仿佛凝滞的空气因突如其来的人声与音效又开始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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