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以后睡不着，记得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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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着身后门推开的声音，回头望去：“睡不着？”转头擡手示意婢女，婢女低头离开。

“嗯。”杨昭下意识摸了摸鼻梁，看着月色下女子，眸色中多了一分审视。

她也无甚在意，此时其中一个婢女捧着皮裘回来，顾初冉起身接过，向他递了过来，见他不动，转身为他披上。

“多谢。”杨昭莫名觉得他们之间距离太过亲近，后退了一步，自己将皮裘系好，擡眼却发现院落中只剩他们二人。

顾初冉拉着他手腕坐下，轻易便改了口：“既是睡不着，那就说说公子的情况吧，这一身外伤好治，包括四肢的经脉都可再续，跛足也可断骨重接，但公子切记在这治疗过程中不要人为增加难度。”

杨昭惊愕擡头对上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本以为恢复到常人已是极致，却没料到有如此大的惊喜。转念又想到她后半句，许是月光映倒在他眼里，想辩解些什幺，话到口中，又哑然无声，眼底的光终是黯淡了下去。

他之前在楚国境内林中醒来时兴喜的发现，四肢的经脉比逃出来时有力了不少，至少与没有武功的常人无异。直到开始为生计奔波，才察觉自己根本无法忍受任何人的肢体接触。那一日也因此得罪了人，被打断腿骨扔到郊外，后来腿保住了，成了跛足。

最终他选了一个和人接触最少的活计，砍柴。可那些回忆仍不肯放过他，起初还是人影绰绰，后来干脆化为蛇。噩梦醒来后，只剩一遍遍的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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