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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万福万寿园附近，未及打探，先是丁枫来拜见。

方思明道：“看他在此，足见原随云是真叫金灵芝做了什幺不得了的事情。”

燕横妆撇嘴，扭头去看丁枫，他只拱手一笑：“公子特地叫我在此候着，您不必顾及我。”

燕横妆道：“我本就不会顾及你。”

她远远一望，万福万寿园张灯结彩，似是有喜事要办。心下约有猜测，拽着方思明一起去听墙角。

树影婆娑，正值晌午，日头烈的厉害，一点凉荫也抵不住什幺。他们趴在屋檐，只见金灵芝同金老太太争吵，运转内力，声音便听得越发清晰。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这般激疼爱自己的长辈，心直口快，还敢议论起金老太太年轻时的事了。

燕横妆轻声道：“若我是金老太太，必要先给她一耳光呢，只恨自己疼了个什幺孽障。”

方思明用宽大袖袍为她遮出一方阴凉，眼睫半垂，是副冷淡的样子。

他见惯江湖中人阴暗面，本就不会为这些家长里短有太多情绪波动。燕横妆不依，扯他袖子，方思明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低头用牙齿轻轻厮磨她耳垂，温热气息染红了一小片肌肤。

燕横妆暗恼：“你这人……”

方思明道：“哦？你可莫忘了，现在是你拉着我做这小家子气的事。”

推推搡搡，动作却不大，二人皆非武功平庸之辈，而金家祖孙及周围护院，却都不是什幺能察觉他们气息的。只这般一闹，下头祖孙二人争论已到尾声，金灵芝犹犹豫豫，最后不知如何下定了决心，开口讨要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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