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甩掉那张狰狞的脸。可她失败了。

-----正文-----

章华柳醒来时正是半夜，她半边脸已经睡僵了，身上却多了一床薄被。喻逐正蹑手蹑脚地准备上床，见她醒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最后是他先开口：“吵到你了？”

“没有，是睡姿的问题。”章华柳直起身，只觉得自己浑身一股味道，头发都黏在额头上，这才记起来自己没洗澡，“我去洗个澡。”

她从浴室出来时，喻逐还在床上看书。见她出来，他放了书正色道：“我们没联系上夏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许只是说气话。刚好，我想和你谈一件事。”

“这么晚了，先睡觉吧。”章华柳别过脸去。

喻逐没有理会她的躲闪，自顾自道：“记者已经开始挖我们的料，可能早晚会找到你。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公开关系？”

章华柳一震，缓缓抬头去看喻逐，他眼里的热切几乎将她灼伤。她突然很想哭，是猎物被捕后失却自由的悲切，也是得到流浪者得到归宿的狂喜。刹那间，一切爱与痛又化作泡影，八年前的宋月岚，在她耳边悠悠唱着：“当日誓言似飞灰四散 多少契约已付人笑谈……”

她终究摇了摇头，“不。”

她感到喻逐的目光渐渐冷却。他仍然不死心，问：“为什么？”

“阿逐，你不知道我要为此付出什么。”章华柳疲惫道，“夏扬那样的人，可能还有很多很多。你还会越来越来越出名，在你拥有选择权之前，你会被人扒得一干二净……我不想把我的私生活也这样让度出去，我只是个普通人，承受不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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