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和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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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在困扰着她？喻逐总是在睡前想。这些困惑在工作时见到栾羽期又会化作愤怒，导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郁结状态，在舞台上也表现得比往常更为暴烈。

很快他就明白，他的愤怒都来自于无能解决问题的挫败感。他和章华柳之间早已出现了本质上的分歧，就看谁先让步。可目前为止，他和她似乎都没有这个想法。

喻逐经常失眠，他把失眠的时间都拿来填词。他房间里的桌子上散乱着那首《思春期》的谱子，他不断咀嚼着那一晚的体验，把自己代入少女时的章华柳，笔下的句子改了又改。他试图用她倾诉的过去推理出她不愿说出的原因，可一直到词作完成，他也没有明白困扰她的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

他敲开了栾羽期的门，把词递给他。

自两人上回惊天动地地吵过一架，他们已经足有一个星期不曾说话了。栾羽期被禁了足，贺唯和韩明远不允许他再去找夏扬，也不许他喝酒，他只有在房间里一根根抽烟，满房间都是呛人的气味。他见到喻逐，明显一愣，看到他手里的词，就更加愕然。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愿意填了。”栾羽期苦笑。

“我在找答案。”

“找到了吗？”

“没有。”

栾羽期长叹一口气，说：“你真的这么喜欢她？”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喻逐皱起眉头，“为什么你们都要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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