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事情,不必要自己一个人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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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我每月去见师父三回,每次去了便学些东西记住,回家再反复练习。
娘知道我拜了师父学艺,也没有格外开心,只是终于不再怕我将来养活不了自己。此外她亦十分歉疚,因为师父教我本事非但不收钱,竟还隔段时间给我些钱拿回家去。为着这个缘由,每当我去拜访师父时,娘总叫我带些她缝的绣片孝敬师父。我说用不着,她还是非塞进我包袱里,其实师父平日尽着素面白衫,别说带彩的纹绣花样,连暗纹绣花也无。
但那些绣片他倒全收下了。
偶尔遇上特殊状况,师父要离家办事,那我便空过某个“五”,到下一个“五”再去找师父。但也有一回,整个月师父都不在家,等到再一月我去找他学武时,总觉着他白发像是更多了。
不过幺,师父头发全白了或许也挺好。他虽然长相不出奇,平日又十分懒散,总没精打采的,但依然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有仙气的一位。他若是变成个白胡子老头,那说不准我还可以出去给人炫耀,自个儿拜了个神仙当师父。
缺掉的“五”几乎都是师父有事,唯一例外的那次,我其实不愿意想起来。
但那一日深扎在心里,怎幺样都抹除不去,我不愿想它不愿走。
怪讨人厌的。
随师父学艺第四年的冬天,一场大雪过后,娘染上了风寒。第一天咳得还轻,第二天咳嗽加重,我便去请人来给她瞧病,还抓了些药,第三天果然没再咳,谁想到当天夜里娘就扔下我走了。一天后正是当月初五,我没去找师父练武,第二天太阳爬得老高,我也还躺在床上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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