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正文-----

眼神略过江淼，只看自己，知礼强势提醒，一脚把江淼踹进了水坑里。

脸朝地，“扑通”一下溅起水花，像是软体动物一样蠕动。庄安终于注意到他，轻描淡写，问：“江淼怎幺在这里？”

知礼走出棚子，举起手中的棍子抽打江淼的背。骨骼发出闷响，被封住的嘴哭喊声含混。

明明是暴力，他却没有丝毫的愧疚，打的是这个败类跟踪自己，打的是他囚禁胡焰和何希，与庄安狼狈为奸。

“问你自己。” 他说。

庄安坦荡：“和我没关系。”

他话毕，知礼猛地又挥棍猛击。江淼的身体弓起，脊柱的形状从雨湿后的薄衫下透出，跋扈和淫邪都化成了弱小，像只虾米。

雨被棍子划出一道水帘，溅到庄安脸上，他无所谓地抹了抹，问：“你准备打死他？”

知礼仰头：“心痛你的狗？”

庄安：“不是我的。”

江淼满身是泥，躺在水坑里奄奄一息。知礼看他，故意羞辱：“你从他手上买春和毒品，你怕他死。”

“并不。” 庄安道。

“你指示他的。”

“从未有过。”

事不关己的态度，但皱眉的样子始终像在观看闹剧。知礼从未厌恶一张脸至此，他想象庄安用这幅模样去对待何希，对待其他人，但一想到对象是猫，怒不可遏，下手变得愈发重。

江淼喉中发出的声音模糊却足够凄厉，他因为吃痛而抽搐，侧头看过来，狐狸眼沥血般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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