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匪石不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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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补全下阕并不难,这几首词不过是用了一些散佚的古词牌而已。但词的格律严整又极尽哀婉,让她生出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她提笔在旁边的花笺上将所有的下阕补完,又请人取来旁边的古琴,将其中她最喜欢的一首词按古曲谱弹奏了出来。
花笺送上去,不一会,小童就高高兴兴地从楼上下来对她说:
“这位小公子,怀芷公子说,词他看到了,琴声也听到了,请您上楼一叙。”
旁观者一片哗然,只能羡慕又不甘地看着她拾阶而上,进了怀芷的房间。
萧瑜音第一次见怀芷的时候就怔住了,见到他,她才知道诗赋里皎如轻云蔽月,飘然如流风回雪的人真的存在。
怀芷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子而且年纪尚小,便将酒壶撤下,换上上好的蜜兰香新茶。可她却说知音难遇,非要与他一醉方休。
喝醉了,她才可以暂时丢掉那些从小束缚她的繁文缛节。
她拉着他的袖子凑近他的脸颊,傻傻地笑:“怀芷,你怎幺…怎幺可以长得那幺好看呢,和你比,我觉得我…我长得不好看了。”
后来她几乎再也不闷在书阁里读书、插花、烹茶了,一找到机会就扮男装溜出萧府去见怀芷,他们一起品茗对弈,琴瑟合奏,她从来没有那幺快活过。
她每月的份例都撒在了南风馆,有时候钱不够了她就给南风馆写词谱曲抵账,南风馆的东家倒是乐不可支,因为演奏她作的词曲使得很多文人骚客趋之若鹜,馆中生意更上一层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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