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墙角里被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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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很堵，等你吃完我就要走了。”

屋里没有椅子，谢绍坐在地上，地面的灰尘沾在他的西装裤上，一看就没怎么打扫过，谢绍有些嫌弃地擦了两下。

“这么早啊。”雁子拿餐刀的手一直打颤，怎么也拿不稳，奶油花被他乱抹得到处都是，十分狼狈。

谢绍见状，从他手中拿过餐刀，将蛋糕稳妥地切成四块。

“我最后一次劝你，不要再吸了。”

雁子低头听着，显得心不在焉。

“听见吗？”隔着眼镜片，谢绍冷冽的眼神里压抑着怒气。

“听见了。”雁子歪头，又笑。

“迟早有天死在毒上。”

“没事儿。”雁子发出轻声地笑，眼底还是充满无所谓，毫不在乎，一如谢绍刚见到雁子时的状态，“没关系，不会的。”

“你说什么？”

“我只打算活到二十九岁，就快了。”

“…什么？”

“我活够了。”雁子回答他。

“别讲胡话。”谢绍的脸色更阴沉了。

“十五年前，我想，我能不能…再活十四年，只要十四年，人生撑到三十之前我就够了。”

谢绍看向他，突然感觉不对，他又想起一年多前的那个突然崩溃的雁子。

“我是…”雁子用力地抓扯自己的头发，额前的碎发都被抓起，眼泪不经意就沾了满脸。

“十四岁，我喜欢班里的一个男生。”

十四岁，雁子在乡村学校念初二。

他隐瞒着性别，尽管非常自卑，但努力显得与正常人一样。那天放学时，班上的男生把他堵在厕所门口，问他尿尿时为什么躲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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