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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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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我叫作天鹅，或者

掀掉面纱的阴影；你可以把我叫作

旋涡的围巾，

新婚之夜的触角。

我不过是俯向你身体上的

一束光，

来自太阳、血或者盐。」[1]

▼

A城夏夜，凌晨一点，街角酒吧。

「所以说你还是没给你老婆买那个包？」

「没。」

「有没有搞错啊，明天就生日了欸！」

「夏纪上幼儿园也要钱的，总不好随便挥霍。」

「欸？夏纪谁？你家小孩？」

「别装了，名字都是你给取的。」

「啊啊，想起来了。方夏纪，夏纪，对吧？」

李龙馥搅合着杯里两只巨大的冰块，指尖抵在最顶上一角，手上稍微用力，底下那块也跟着逆时针转动。水割威士忌并不呛辣，但他依旧喝得极慢，偶尔才端起来抿一口，慢慢地冰也融得差不多，就叫服务生再加两大块冰进去。杯子旁边堆的也不是平常的下酒菜，而是两条巧克力和几包水果软糖。李龙馥喝酒必吃甜食，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肯咽下一口，谁劝也不行。方灿是知道的，所以来之前也没忘了去买点，即使那家超市并不顺路。

「我说，当刑警有什么好啊？挣那么点儿死工资，成天累得像狗似的，还得被狗屎上司到处使唤，多没劲呢。」酒喝完了，李龙馥眯着眼睛去摸虫子软糖，拽出来黏在一起的两条，红的绿的。方灿伸手随便扯下来一条，塞回袋子里，又站起身来，到吧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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