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比谁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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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霂没站稳，不由后退一步靠进了虞烛怀里。

他却浑然不觉风雪刺骨，只目光怔然地望着那蔚蓝之下的点点纯白，像天地间飞舞的独特生灵，悄然而至。

“没想到竟然下雪了，这里好少能见到雪……”月霂惊叹，“真漂亮啊……”

“今年比较冷，小心别冻伤了。”虞烛用自己的手裹住月霂娇嫩的双手，他将人稳稳地搂抱在窗台前，用目光示意楼下，“小乖，看看下面。”

月霂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广场上已经复上了一层纯洁无瑕的白雪，而那些灯柱、枝桠等等高处，已悄然点缀上了红色的装饰。

似乎整个画面都隐隐染上了喜庆的气息，一切皆安然平和。

月霂见这四下无人的安宁景致，双眸在蓦地一亮后又逐渐黯淡。

他低声喃喃：“原来时间过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那幺多幺……”

月霂伸手，在窗外接住了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却融化，转瞬即逝。

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然后转身扑进虞烛的怀里，阖着眼，显得脆弱而痛苦，“先生今天出去，是为了每年的那件事吗。”

声音轻得像是在呜咽，他亦没有在询问，只是平淡地叙述着一个悲剧。

虞烛稍蹲下身，用拇指抹掉悬在月霂眼角的泪珠，叹道：“小乖，你没空去心疼别人，你的脚下已经踩着累累白骨了。”

“我知道、我知道……”月霂吸着鼻子，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我只是……先生又还能护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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