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正文-----

栖林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再也用不上的学习资料扔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也没带走，来时空空荡荡，走时也孑然一身。

栖枝的手术也做完了，如栖林所愿，一切都很顺利。

信也在临走时放在了裴寒衣的桌子上，还好当时他不在。对于寡言的栖林而言，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吧。

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栖林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睫。

他不敢想象，也想不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换了手机卡，旧的折断丢掉了，看着手机里空落落的信箱，不知道为什么，栖林自己心里也空落落的。

栖枝还在病房里睡觉，走廊里很安静。

栖林给护工打了声招呼，自己就离开了医院，准备再去把出租房收拾收拾。

栖枝出院以后，还要谋划很多事情。栖林还得好好准备。

他先向中山路走去，又路过了那家陆行野的花店。花店门紧闭着，没有营业。

栖林下意识地低头快步走过，往那个居民区里走。

房子很旧了，楼下坐着几个打牌下棋的老大爷。

栖林看着门牌号上楼，跺脚费力地踩亮了感应灯。

一个斜倚着贴满小广告的墙的人抬起头来。

“等你很久了，”他慢慢道，“才来吗。”

裴寒衣的眼睛很亮，眼神有点凶。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身形俊瘦，却让人感觉到很强的侵略性。

栖林张口结舌，他下意识想跑，却被来者堵住了出路。裴寒衣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摁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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