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心虚，但又不知道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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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别无法在这样的状态下对着黎酲安然入睡，小心翼翼地收回胳膊将人往边上推了推，没推动，反而被缠得更近了些。

江别深呼出一口气，稍稍用力又推了一下，将人推了个半醒，黎酲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动，眼睛还没睁开，就有些不耐烦地小声哼唧，"你干嘛呀。"

江别害怕真的将他吵醒，叹了口气，在他背上轻拍了两下，说："睡你的，我去卫生间。"

也不知梦中的黎酲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江别的话，竟然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手脚，放江别下了床。

江别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身上带着没擦干的水迹，破天荒地没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黎酲的卧室凑活睡了几个小时。

清晨又在黎酲醒来之前回了自己的卧室。

一连好几天，江别都是这么睡的。

晚上在自己房里等着黎酲入睡，半夜再偷偷去黎酲的房间睡，清晨回来。

江别心虚，但又不知道虚的是什么，只能尽力使一切都看起来正常。

有天夜里，黎酲起夜发现江别不在，慌得要哭，好不容易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熟睡的江别时，急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把江别摇醒，恨不得一口咬在他脸上，好不容易才忍住，带着明显的哭腔质问他："你在这里睡干嘛呀？"

江别那一刻，突然有一种被恋人捉奸在床的错乱感。更荒诞的是，床还是黎酲的床，奸是一室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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