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是可以犯错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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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别留在金斯顿的最后几天显得格外沉默和心事重重。

奶奶大约知道些程漪对江别的态度，以为他是不想回国。于是在江别临回国的前几天，奶奶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他，要不要来英国念大学。

来英国读书这件事之前江别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如今江别想留在国内的心更迫切一点。他不好说的太绝对伤了老人家的心，于是语气尽可能地委婉。奶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格外失落。

奶奶就江别这么一个孙子，却每年只能守在身边一个月，她原本想着，既然他在国内过的不开心，不如让江别来他们身边生活，不说别的，只说两位老人待孙子的心，程漪就没得比。

当年程漪把孩子扔下死活要离婚的时候两位老人没说什么，后来又把孩子要回去，两位老人舍不得，但拗不过江爸爸对程漪那颗要什么给什么的心。

如今孩子给她养了，但她怎么养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江别虽然从两岁多留给了程漪，但江别从小到大长到现在十几年没花过程漪一分钱，江别所有开销都由江爸爸负责。江别十四岁之前的钱是打在程漪账户里的，十四岁之后江别就拥有了江爸爸的副卡，再也没朝程漪伸手拿过钱，除了钱的方面，这么多年江别实际也没受过程漪多少照顾。自从程漪怀了黎酲，江别就几乎变成了多余的那一个，才三岁大的孩子，直接就丢给了保姆，程漪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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