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十几岁的人生中写满了熬字,一熬就是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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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樾从茶馆离开以后,江别独自坐在那里想了很久。
许多被他刻意遗忘的、蒙满了灰尘的绝望时刻卷土重来,无数被刻意忽略的痛苦情绪死而复生,一瞬间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黎酲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程漪哭着求他说这辈子母子情分两不相欠的时候;他在一个大雪之后的凌晨独自飞往大洋彼岸的时候;奶奶去世的前一天拉着他的手说小别不要不开心,想回去就回去的时候;黎酲喝醉的那天在他怀里哭着一遍又一遍地问你为什么才回来的时候。
每一个瞬间,对江别来说都是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尖锐的棱角在他的心上划满了伤痕,伤口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溃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折磨着他。
江别想到最后,想的都是黎酲一个人留在国内的这七年。他脑海里无端浮现出何律师的话,何律师说沈忱痛到连再见谢瑜一面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那黎酲呢,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也很痛,是不是也痛到恨不得这往后漫长余生再也不想和他相见?
江别不敢想,一想就痛,整颗心像被人撕裂一般地痛。
他什么都不敢想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迫切而慌张——他要见黎酲,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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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别打过来电话黎酲在拍夜戏,手机静音放在了包里。临近毕业,每个人都提着一口气,不把毕业作品拍出来不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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