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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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复合没多久的时候我就去做过检查，医生说我的勃起障碍不是生理性的问题，他推了推眼镜有一些微妙地停顿，目光投向周玺晨又避开。这个结果让我和周玺晨双双陷入沉默，花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得到一句放松心情，慢慢恢复的医嘱。

医生说心病还是得心药医。

我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但是周玺晨却深以为然，开始托朋友介绍有名的心理医生，在网上查找各式资料，本来忙得团团转的工作更是变得脚不沾地。他害怕我心里抵触，做事说话都仿佛要再三揣摩，"我们只是找人说说话，让你不会太闷，他们都很善于倾听。"

他过去就比我起得早，现在却会坐在床边等我醒过来，有时半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我的手，说话做事都像是在哄小孩。

"你放心，我会去的。"

我和那些心理医生聊得很尽兴，甚至不用他们多问我就主动把所有的情绪铺到他们面前。我知道周玺晨偷偷问过那些人我是不是心理上出了什么问题，得到否定的答案揪起来的心放下后又涌上新的疑虑苦涩，我的勃起障碍在他看来只剩一个解释，我已经对他没了兴趣。

复合后他再也没对我发过火，却肉眼可见地脆弱起来。我自己倒很平静，平时该吃吃该睡睡，就是觉得周玺晨看我的眼神越发露骨，让人忍不住后背发毛。有时我觉得他有点可怜，但好像又生不出心疼愧疚的情绪。怎么说呢，现在的周玺晨就像是过去的顾夕，既然是一厢情愿的事，那就没什么值得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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