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正文-----

苏情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很多遍，浴室架子上的桃子味沐浴露用掉了三分之一，新拆的牙膏也瘪了下去。

浴室的水停了，他把睡衣裤穿好，裤脚拉平，袖扣扣起，做完一切所能做的不必要行为，才拖着步伐走向了那张本来是一个人睡的双人床。

旧公寓的家具都是新的，大部分是苏情在打折季淘来的一折品，这张床也不例外。

大床弹性十足，样式好看，尺寸却与寻常的床差得远，无论是苏情或者陆斯年，躺在上面要想不掉下去，都得先把腿缩起来。

苏情坐到床边，慢慢地脱掉拖鞋，磨磨蹭蹭地挨到陆斯年身边。

他往陆斯年躺着的地方摸了一下，沾上体温的床单是热的，这人的呼吸又长又平稳，也很热。

他又摸了一下这人的小腹，正在起伏，肌肉还是被他硬逼着练紧致的。

苏情一时觉得非常没有真实感。

他又凑近了点，陆斯年沉静的睡脸就在他的视野中放大，而后鼻尖贴上了鼻尖。

陆斯年的唇角勾了一下。

苏情下意识地捏住了陆斯年的脸颊，低下声问：“学会装睡了？”

说完，他就觉得不应该拆穿陆斯年，他打破了本该用来自我冷静的四五个小时。

陆斯年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在床头灯最小档的微弱暖光下带着温和的意味。

“您回来得真早。”陆斯年说，他口中的早是凌晨三四点以后，接近天亮。他并不知道苏情重要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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