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草。

-----正文-----

冬至过后，迅速地到了年末，昼短夜长。没有加班的晚间，早早洗漱完，人们总是在床上相会，无论是隔着手机屏幕，还是身边就有对方的存在。

陆斯年也终于有机会问一问苏情，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之前没来得及直接问您，校友会遇到的那些人，他们为什么那么怕您？”

陆斯年在出差回来后的一星期内，换上那身让苏坚认不出来的黑口罩黑衣裤，悄悄找了某些人问话，但他们却否认了校友会那天的惊恐瑟缩，就好像生命里从未出现过苏情这一号人物。

除了苏情，陆斯年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挖不出情报，甚至有个人当场就崩溃了，蹲下身抱住头，对陆斯年说：“你要报仇就自己一个人去，别拉上我！”

明显把陆斯年也当成了他们的同类，苏医生的迫害对象。

苏情看着床头，陆斯年先前点上了马鞭草调的檀木线香。苏情看那一缕香升起来，慢慢地在空中分解，消散，留下悠长的气味。

苏情思索半日，没有把香吹灭，碰了碰小香台里灰白色的香灰，对陆斯年说：”我怕你听了，真的会……“

“会什么？”

“会。”苏情硬着头皮把后面三个字说完，“不要我。”

“您又不信任我了。”陆斯年听到了这年结束时最冷的冷笑话，”我看着像那种抛弃主人的渣sub吗。“

苏情回眸，手指用力捏住陆斯年的脸颊，给他没有酒窝的那半边脸捏了个人造的酒窝：”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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