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年前夏凌在便利店留的言，是向死亡开的证明信。

-----正文-----

爱惜自己？

郁茶想，一个曾经试图割腕自杀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自己。

酗酒令他眼前所见变成无数层叠合的影儿。郁茶一时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婊子的儿子，还是梦里的漂亮哥哥。

但是醉意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清晰地界定梦境与真实。于是郁茶选择相信自己需要的，他抱住了夏凌，丝毫没有感觉到怀里身子的僵硬：“哥哥，我难受……”

许久，就像天长地久之后，终于有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夏凌轻声问：“你哪里难受？”

“胸口痛。”郁茶说，牵了夏凌的手让他摸自己滚烫的胸膛，“喘不过来气……头也疼。”

“郁茶，我送你上楼睡觉好吗？”夏凌抽回手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试图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醉酒的人很重，而十八岁的郁茶一米八五，比夏凌还高一些。夏凌很艰难地将他从沙发上捞了起来，迈出第一步就被郁茶压得一个趔趄：“我想唱歌……”

他指着客厅的方向，把红酒瓶当成麦克风，电视当成了点歌屏。

“郁茶，别闹。”夏凌抓回他试图逃离的手臂，不妨郁茶忽然将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炽热的呼吸落在他颈项和下巴上，酒精的气息辛辣而极具侵入性。

夏凌步伐凌乱，咬牙拖着高大沉重的郁茶往楼梯走。但随即发现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扛着比自己还高的少年爬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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