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是不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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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哥，”郁茶将他的手放在床沿，侧着头枕在温热的掌心中，才终于有了开口的勇气，“为什么要自杀……这么恨我吗？如果很恨的话，为什么不割开我的手腕？”他宁愿那一刀落在他的身上，也不要夏凌伤害自己。

夏凌侧着头望他，午后的阳光落入瞳孔，如浮凌霰雪。

“我不是故意的。”夏凌喃喃，“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郁茶倏地抓住他发抖的手指，从掌心中抬起头，“怎么回事儿？”

“酒店的浴室中有剃须刀片。”夏凌垂下了眸子，“我拿起了它，看着手腕被割裂，甚至想到要泡到温水里才行……我控制不住，郁茶，我躺在浴缸里，连抬起手腕都做不到……”

那时候，我是不想死的。

可是又想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便放弃了困难的挣扎。

话音渐低直至无声，病房中溢满压抑的无处可逃的死寂。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五指被郁茶攥得生疼，“其实这种症状已经出现很久了。”

夏凌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见淡色的唇勾了一下，笑起来的弧度很好看，“一直没有告诉你，吓到你了吧？对不起，我……”

“哥！”郁茶打断他，甚至自己都听得出语气里隐藏的恐惧。他极力想让自己保持镇定，捉住了夏凌的手，与他的指根紧密相扣，“别这样……求求你不要说什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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