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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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姓女星和郑青的名字一出现在推送，方小比一时不知拿什么表情应对。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坐下来，等阵阵心悸散了，继续手上的裱花，蛋糕是给郑青的晚餐甜点。郑青下午就到家了，也算不上是家，人们在说家的时候，起码得是固定场所，固定的人，又或者有小孩。方小比住这儿两个月了，郑青偶尔过来用餐和过夜，一个是郑青忙，二则是郑青有别的住处。方小比还没想好怎么说，说···说什么？说你和那个女的做了？那个女的勾引你的···还是你喜欢她？以上三句方小比一句都不敢问。方小比说的是，你有没有戴套？

郑青抹完嘴，擦完手，想说今天的甜点合他口味，下餐也要这个，乍一听方小比的话，皱了皱眉。夜晚还没来，餐厅吊着一盏灯，郑青一回到家边脱外套，边去卧室，顺便和小比说喝了太多酒，中午没胃口，现在饿了。方小比一如往常，只是表情紧紧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说去准备餐点。郑青没看他，就去浴室了，他一直有到家先洗澡的习惯。等他出来，穿着浴袍擦了擦头发，下楼，看到小比坐在客厅。他想了想，回答说戴了，人家主动的。便起身去书房了。

方小比端咖啡去敲门，杯碟还没放下，眼泪啪嗒啪嗒落，尔后绷不住，哭得气换不上，眼泪流得很快。他想了又想，是哪里没满足到，他几乎立刻跪下来求求郑青，别碰别的人，但他知道怎么做就等于自降身价，虽说接下来他也没好到哪去。他捏着郑青软绒绒的领口，上头还有一点发梢落下去的水汽，他说：老公，我好难受，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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