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放晴的,是他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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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关琢揉了揉眼睛,起身把锅重新点上,洗漱去了,等着他哥来。
薛潘旸这会儿,像陷在一个黑色的沼泽,无止境地下坠,却怎么也到不了底。
人死之后真的还会做梦吗?
他不禁回想起他弟问的那句话。
应该是会的。他现在好像就在做梦,而且又虚幻又真实。
虚幻的是周遭的事物,真实的是内心的感受。他仿佛又经历了一遍当初——他坐在路边听几个同伴讲,那边儿的新鲜趣事。
光彩路的傻子,漂亮的桃花,给人白嫖的小鸭子...
握在手里没有还回去的血玉,离开半年后新起的桃花路...
一桩桩一件件,走马灯似的重复播放。尤其是小傻子跟着那两个男人走的那一幕。
他弟的样子还是那么乖巧,头发长了许多。只是,从总爱黏在他身上变成了一道怎么也够不着的背影。
薛潘旸眼前都是黑的,只有最中间一个忽明忽昧的小点,他抓不住,只能死死盯着不放。
不知道小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薛潘旸反应过来的时候,还呆愣在原地,好像已经化成了一个石头做得雕塑,又冷又硬又僵地立了几百年,无人问津。
崩溃疯傻的明明是薛关琢。薛潘旸在清醒之下,却是感受到了灭顶的恐惧,心慌,无助,痛苦,加倍决堤而来。
他那时想,他要真的只是一块石头该多好。顽固不化,坚硬不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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