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儿跟谁也比不得。”

-----正文-----

秦斯礼一路上耷拉着脸半个字儿都没跟程三说。按往常秦斯礼从应春班出来该眉飞色舞，眉梢上能飞出喜鹊来，但今天不知道怎么抿着嘴缩在一角，痴痴傻傻地望着窗外。

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是昨晚跟那个小戏子翻云覆雨给累着了？程三不敢贸然开腔，战战兢兢地从后视镜中望了他一眼又一眼。

“我爹回来了么？”秦斯礼声音低哑，话出口清了下嗓。

程三道：“司令还在胶州开会，不过说是最近要回来。”

“哦。”秦斯礼扭了下身子，怎么动怎么都觉得身上不适得厉害，这回事儿他又不好意思请医生，万一那医生是个嘴大的，回头将他秦司令家小少爷给人操过了的事儿传出去，他爹非得一枪崩了他不可。

秦斯礼下车的时候趔趄了一下，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程三从后边赶上来，一面要扶他一面担忧地道：“少爷，您这是摔哪儿了？”

“没事！”秦斯礼拂开他的手，“别碰我！我就是昨晚被门坎绊了一跤，我自己能走。”

“那我给您喊个医生？”

“不用。”

“那……”

“别管我！”秦斯礼忽然烦躁地厉声道，“你干你的事，管我做什么！也不准跟太太多嘴！”

程三乖乖闭了嘴，秦斯礼穿过院子时正瞧见他大姨娘捻着一串佛珠站在鱼池子边喂她养的那群肥硕的锦鲤，他向来不喜欢秦家大太太，常年端着个吃斋念佛的架子实际上小时候常常背后里用指甲掐他，他那个司令爹六房太太，属大太太又毒又坏。秦斯礼见她都绕着道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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