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哭起来最惹人疼了。”

-----正文-----

泉城的冬天是响晴的，泉是活水，七十二眼泉从不结冰，连带大明湖上都只飘着点儿绿萍，干枝儿垂柳落在湖面上引来吐泡泡的小鱼儿。

秦斯礼跟小豆芽一大一小坐在湖边看鱼，秦斯礼举着一根糖葫芦百无聊赖地往湖里丢石子打水漂玩儿，奈何技术欠缺，石子儿刚触着水面就沉了底儿。小豆芽被二嫚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握着一颗糖石榴，糖沾了满脸，笨拙地晃着胳膊腿，石子儿一落进去就咯咯笑。秦斯礼抬手往小孩脑门上弹了一下：“笑个屁。”

应春班年末封箱，后台乌乌泱泱乱作一团，兰晏青嫌秦斯礼跟小豆芽在后台杵着啥也不是碍手碍脚的，就把人赶出去买糖石榴吃。

封箱戏唱完了，兰晏青遣了班子里的人回家探亲去，没家可回的就在大院里凑合过，自己将小豆芽和龄官儿也一并接到了清源别墅同居。正好有龄官儿照顾着小豆芽起居，兰晏青也能省下心好好跟秦斯礼亲热亲热。

小豆芽开始只会“阿巴阿巴”地流口水，现下已经会喊妈了，只不过他家两个长辈都是汉子，压根儿不领这一声“妈”的情，秦斯礼动辄就搂着小豆芽歪在床上教小屁孩喊“爹”。兰晏青向来不以为意，努着嘴跟龄官儿说小东西别不是个哑巴。

对兰晏青来说向来是过年清闲自在，却也有几分孤寂落寞。今年多了个小屁孩平添了几分热闹，二嫚阳历年前给小豆芽做了个兜，网在小孩身上正好能锻炼小孩学走路。小豆芽穿着秦斯礼差人给做的红袄子，踩了双二嫚给纳的虎头鞋，被兰晏青拎着出来拜年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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