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相，幸有你来渡我。”

-----正文-----

深夜的火车站漆黑一片，火车自黑暗中拉起汽笛，一阵白烟在白炽灯的照映下旗帜般浮在车厢上方，犹如一朵被风吹散的云。

秦斯礼冷脸从停稳的火车上走下来，前来接应的副官见了他微微一颔首：“师座。”

他点点头，轻轻抬了下手：“备车，去别墅。”

“是。”

秦斯礼大跨步向站外走去，一面走一面问：“兰晏青最近的动向？”

“兰老板前几天一直在富贵大戏院唱戏，除了大院和别墅没有去其他地方。”

秦斯礼闻言才点了下头，忽然挑起眉扭头看了副官一眼：“前几天？”

“今天说是要去县城看个亲戚。”

“他看哪门子亲戚？！”秦斯礼面色又难看了几分，贴着一层霜雪，在灯下显出一种幽幽的蓝色，他冷哼一声，“他去哪儿了？”

“……商河。”

*

兰晏青捧着一杯冷掉的茶水僵硬地坐在木凳上，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摇头：“我竟不知道我跟你之间还有这些渊源。”

段黎抿了抿嘴没说话，走上前去从兰晏青手里拿过冷掉的茶水，走到门外去一泼，从新给他续了一杯搁在他面前。

“是我的错。”

段黎看他一眼：“别说了，都没用。”

兰晏青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好似要下雪了。”

“下雪了路不好走，兰老板趁着还没下就回吧。”段黎淡淡地挑了下眉，“劳伦斯一走，我本来就没什么念想了，如今你知道了我的住处，要我这条命赔你的小老虎我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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