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士可杀不可辱的精神无论在什么世道都会完完整整地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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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大明湖畔的明珠如往常一样璀璨。

“……不由我一阵阵咬碎钢牙，速将船篷来扯挂，今夜晚过江去，杀贼的全家。”

老生的唱腔铿锵有力，浸着浓重的悲愤和义勇赴死的决绝，台下一阵寂静后忽然喝出一声好。

米歇尔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不由得往下望去，正看见台上兰晏青同另一老生走圆场。

秦斯礼微微一哂，用德语解释道：“这段是萧恩要同他的女儿渡江杀姓丁的恶霸。”

“喔。”米歇尔点点头，“贵国的戏剧十分特别。”

秦斯礼不徐不疾地道：“在我们看，欧洲的悲喜剧也十分特别。”

米歇尔笑了笑没有接话，垂眼望着台上装扮十分打眼的花旦，呷了口茶：“她很漂亮。”

秦斯礼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唇角的笑意一滞：“那位是我的夫人。”

米歇尔灰色的眼睛毫无温度，似笑非笑：“我听闻秦师长的夫人是位男性，可……”

秦斯礼摆摆手：“日本歌舞伎皆为男性，莎翁剧作中的小精灵也常常由男性代替女性出演，京戏也是一样的道理。”

“确实如此。”米歇尔点点头，却并没有多大反应，他原以为秦斯礼会在今天给他一个答复，但从坐在这里开始，秦斯礼跟他谈文学谈戏剧就是不谈矿山和军火。

他有些着急秦斯礼的态度。他们在秦司令那儿碰壁数次，好容易熬到秦司令病退，由秦斯礼暂代兵权才来以军火换矿山。那矿山原本是采云母废弃的旧矿，无意间勘测到了稀土*元素，德军撤离胶东时尚未来得及开采，为了防止稀土落进日本人手里，临走前特地将铁路大段炸毁，阻碍日本人重建的进度，以待他日重新获得开采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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