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砺山什么敢不敢都是排在朱瑾后面的。

-----正文-----

晚上席砺山没来由地心悸。他猛然睁眼去看，朱瑾在发抖。

朱瑾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痛得瑟瑟。席砺山伸手去摸，腿间触到一手粘腻的水。

朱瑾连话都几乎说不出来，倒吸着凉气，脸色惨白地用气音逼问：“要是做选择，你要选那个？”

他不让席砺山碰，额角冷汗沾湿了头发，指尖抠着床头，眼神却狠戾，黑夜里透过水雾穿出一道凝光，外面的车子早等好，席砺山也吓出一身汗，紧张得衣服接连扣错扣子，闪烁其词地妥协了。

朱瑾身体不好，做检查时医生一再嘱咐要当心，本预定了第二天入院留看，想不到还是晚了，夜班值班医生本就少，医院临时叫了几个轮休的医生来做手术。席砺山在长椅旁来回踱步，揪住匆匆往外跑的护士，恶声恶气问：“怎么回事？”

小护士禁不住吓，哆哆嗦嗦差点哭出来。席砺山从她逻辑颠倒的话中拼出信息，病人大出血了。

他命护士用最快的速度帮忙消毒并戴上护具，疯了一样闯进去。好在存了些理智，他在外间便止住了，隔着一层玻璃看在无菌室里面情形，恶劣地抢了通知用的仪器朝里叫朱瑾。

他凶，几位医护人员不敢拦，偷偷掐了声音让手术间不被打扰。

助手医生放下又取出血红纱布，抽吸的仪器工作不停。不久后一位医生下了手术台，递过来一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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