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看着更像哭还是更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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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陶永宁才收到秦广的回讯。他第一时间给秦广打了电话，两人约在画室旁边的小餐厅见面。

陶永宁没有心情再等秦广下班来接他，去那些装修漂亮摆盘精致的餐厅，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有很多话想跟秦广讲。

坐公交到约定好的地方，到达的时候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来分钟，陶永宁坐到位置上找老板要了一份汤面，从没插电的冰箱里拿出可乐。因为不在吃饭的高峰期，店里就只有陶永宁一个人，老板很快把他的面端给他。

吃完之后坐在位置上刷了快半小时微博，才等到秦广。

没见面之前陶永宁觉得他和秦广一样累，等见了面之后才发现，自己也就是略微有些睡眠不足，秦广看上去简直就是穿着西装的丧尸。

大学毕业后他就没见过如此狼狈的秦广了。

“吃东西吗？”陶永宁指指墙上的菜单，“这家的汤面很不错，比盖饭好吃。”

“那就跟来一份跟你一样的吧。”

陶永宁点点头，转身跟老板说：“要一份雪菜肉丝面。”

秦广记忆里的陶永宁是不会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两人刚谈恋爱时陶永宁带他回出租屋，他还记得自己看见满地进口画材时的心情，这就是一个被家里宠大的小少爷。后来两人同居，宁宁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饿了点外卖，脏了叫钟点工来，连垃圾都很少自己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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