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右文学

-----正文-----

“我想看着你，”我说，

“好，”她低低地应下，声音倒很干脆。可当我要去开灯，她又央求似的说：

“开窗吧，不要……不要太亮。”

我就把那窗帘打开一边，正对着床铺。巨大的月亮投下雪白的光芒，被防盗窗割成锋利的碎片，落在她身上，我几乎担心她要被划伤。但那些锋芒被她身上那奇妙的力量扭转了，柔顺地贴伏下来。

因为她已然衣衫半解，我本来应该一眼看到她分明的锁骨轮廓，或者看到她像野兽那样流畅转动的肩膀——但不由得你信不信，我首先看到她短发又染成棕色，如果不是在月光下定然会显得温暖许多；我还看到她脸颊上细小的雪白的绒毛，它们平时被脂粉掩盖着。

随着她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月光一寸一寸地贴上她展露的皮肤。同样是夜色，但她周身的暗影是流转的，我周身的则是静止的。我坐在旁边如凝如固的黑暗里，像渴求空气一样渴求她裸露更多。

她那件衬衫落在床脚，飞尘散絮一时畏惧它尚且暖和的温度，而不敢靠近。她的身体失掉蔽护，剩一件束胸，显得有点儿单薄，腰背又挺得那样笔直。

而她却不肯再脱了，低下头抿嘴。我走过去搂着她，将手指在束胸顶上的缝隙那里滑来滑去。她抓住我作乱的手，一双眼睛里闪动着哀柔和情欲。

她顾左右而言他：“我长得是不是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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