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割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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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建在帝国和联盟的交界处，在战火轰鸣中慢慢生长。外面的爬山虎都已经枯萎了，却还执着地扒着墙皮，根茎干得像是皱巴巴的咸菜。墙皮开裂，露出土红色的砖瓦。上面还染着战火炸过的漆黑，上面有弹孔，在泥土缝里还能找到子弹壳。

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是破旧的，墙皮时不时会掉落，露出狰狞的水泥。银黑色的水管突兀地凸出墙壁，颤颤巍巍地打着晃。缺了腿的桌子横乱地摆放着，下面垫着几本圣经。孩子多，可是床铺不够，只能在地上打地铺。半夜的时候，老鼠和爬虫会爬到床上，有小部分孩子就是这么死去的，死的时候眼瞳睁大，瞳孔中满是不甘与恐惧。

只有一个房间是例外的。

那个房间用碎钻装饰墙壁，房顶上是漂亮的大吊灯，地上铺了地板和厚厚的毯子，床松软又漂亮。桌子是黑得发红的檀木桌，和漂亮的孩子们的奶白色的皮肤尤为相称。血，眼泪，和无助的尖叫染红了它，染红了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楚蓁过去的时候，裙子湿了一般，漂亮的丝袜也湿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但他又是那样漂亮，脸上充斥着天真的，可爱的，孩童的懵懂与害怕。他的小皮鞋叮叮当当地响，声音停在了门前。

那位大人的手下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他，一双双手在他的大腿处流连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把他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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