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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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泪简直刹不住车，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上，再滴到他漂亮的手背上。像是被欺负狠了，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只会委委屈屈地哭，一边哭一边软绵绵地控诉：“你是坏人！”

袁渡表情微妙，他一边帮楚蓁擦眼泪，一边问司机：“我哪句话说重了吗？”

司机说：“没有，元帅，您的语气很正常。”

袁渡哦了一声，看着身边这个愈发娇气的小崽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把人搂进怀里：“行啦蓁蓁，不要哭了。”

他哭起来很漂亮。

他哭起来让人难过。

楚蓁哭得气都喘不匀了，好不容易顺过气，在袁渡怀里小小地打着哭嗝。他的眼睛水亮亮的，举着两个糖人，脸颊都哭红了。被袁渡上下哄了一通，也不怎么哭了，只是垂着眼睛，一口就咬掉了小兔子的头。

糖很甜，在舌尖融化，有种苦姜糖的涩味。但那一点涩味恰到好处，冲散了蔗糖的腻。他躺在袁渡身上，用红润的舌尖去舔木棍上的最后一点糖。袁渡垂着眸，就那样瞧着他。楚蓁吃完糖后，才终于看向了袁渡。

他的眼底盛满了孩子一样的天真，哭过之后就忘了方才自己哭了一场，泪痕未消，却笑了起来，嘴角漾开甜甜的笑，举着糖人递到袁渡嘴边：“给你吃。”

袁渡咬了一口，只觉得糖人甜的腻味。

但是楚蓁却吃得很开心，他咬着一块糖，坐了起来，纤细漂亮的手掌搭在玻璃窗上。他像个小傻瓜，开心地哇了一声，说：“好漂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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