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

-----正文-----

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不是。

喜欢我？

楚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里的相册，手里还捧着断掉的金刚木，微微歪了歪头：“这是蓁蓁。”

“这是蓁蓁被卖掉的时候。”

楚蓁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眨了眨眼，很平静地跟袁渡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他平静得让袁渡有一瞬间以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是却是没有。

楚蓁笑得格外开心，伸手来揪他的耳朵，声音懒洋洋的：“袁渡——我要杨枝甘露，我还要吃椰子鸡——你给我做，我现在就要吃——”

袁渡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小美人即使耍无赖时也是漂亮的，那么好看的一个人，那么聪敏慧捷的一个人，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呢？

袁渡轻轻皱着眉，他很用力地吸进一口微量的空气，让整个肺都暂时麻痹，才能缓解那忽然涌上来的，悲凉又凄怆的情绪。

他的蓁蓁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那些痛苦悲凉的过去，在他疯掉的时候，经过一个疯疯癫癫的小疯子的口，零零碎碎地说出来。这种痛苦不亚于在心脏上抵着一把枪，子弹并排化成利刃，一下一下往心脏里深入。皮肉被拨开，软肉被刺痛，这种痛融进血液，蔓延到四肢八骸，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亲吻楚蓁的眉眼，轻声道：“蓁蓁……”

只一句，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把这个漂漂亮亮的瓷娃娃抱到自己的高背椅上，给他拿来小蛋糕和热牛奶，揉了揉他的脑袋：“蓁蓁在这里先坐一会儿，我去给蓁蓁做杨枝甘露和椰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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