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

-----正文-----

楚蓁瑟缩了一下，那一瞬间他心里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来很多东西，比如袁渡并不是他看起来那样，他的心里也埋藏着很多东西，某些足够危险的东西。

但是袁渡的表情那一瞬间就收回去了，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温和的，宽容的，明艳又漂亮的Alpha。这个Alpha亲吻他的眼睛，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诗句：“过往种种，皆是我的错。”

“往后我想补偿蓁蓁，蓁蓁能同意吗？”

“我会好好疼蓁蓁，好好爱蓁蓁，好不好？”

楚蓁慢慢地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他想，怎么会这样呢。

……袁渡不是不喜欢他吗。

在那之前，袁渡明明是厌恶他的，甚至他都那个样子了，他也不愿意碰他一下，哪怕是别人都已经进到了卧室，看到了他的身体，差一点就上了他。

楚蓁也知道他自己是脏的。

他知道袁渡不愿意碰一个被人玩烂的婊子，但是他的态度怎么可能转变得这么快。他记得袁渡的眼睛，很漂亮，桃花眼，眼睛里永远带着漫不经心和淡漠。他不敢信袁渡会爱他，从最开始还跟他上床，一直到现在。但是袁渡的眼神就是变化了，那双漂亮明艳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温柔得让人要化了。除非是……

除非是。

楚蓁想到了某个可能，他想起来袁渡有多珍视孩子，想起来袁渡跟他说他肚子里的节育环已经被取掉了，想起他本身的性瘾。于是他垂下眼眸，身体有些颤抖：“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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