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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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钟不紧不慢地走着，秒针的声音很清脆，滴滴答答地走过去。楚蓁乖乖地吃糖，但是他明显不安于现状，嘴里含着的一颗糖慢慢地化成了甜水，被唇舌包裹着，轻轻一咽就咽下去了，糖汁腻得人舌头都软了。楚蓁满足地眯起双眼，看着前面凑在一起说话的女仆们，微微歪了歪头。

那是个走廊。

走廊外面隔着厚厚的透明玻璃，有效地保留了室内温度。外面的雨和雪还在下，天色是暗的，有点像是幽蓝。雾茫茫地射向远方，映得远方的地面白茫茫一片。圣索菲亚医院虽然是在郊区，但是那场火太大了，在这里都能看到渐小的火苗。透过隔离窗，还能听到尖利的咆哮，也不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听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里面用不着佣人，她们便出来了，三三两两地缩在沙发上，腿上搭着小羊毛垫，手里织着毛衣，笑着搭上两三句话。那边的护士有时候也会过来说话，护士是袁渡为楚蓁设的，包括那间无菌病房和医生，全是在为了楚蓁体内的普西病毒而服务。护士们笑着说了句什么，抬头一看，就看见了楚蓁。

护士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变得拘谨又严肃，提醒着身边的友人。佣人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楚蓁踱着步子过去，看着她们织的围巾和毛衣，往嘴里塞了一颗糖：“……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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